从菜市场出来，双手大包小袋拎着刚买的蔬菜，眼尖的张春秀快步走到羊肉摊前，照常先问价：“羊腿多少钱一斤?”
“跟去年一样，前腿55块，后腿60块。”摊主笑眯眯地答道。
“来只前腿吧。”手起刀落，7斤1两。张春秀盯着秤盘星，摊主拿起计算器，“390块5毛，零头抹掉。”不到一个小时，近百斤羊肉售罄。
70岁的摊主郭家法是浙江省湖州市安吉县递铺街道安城村人，妻子是聋哑人，因建设“清水入湖”工程，原先房子被拆迁后，夫妻俩刚搬进新家，就饲养了200只羊。
“前年腊月羊出栏宰杀后，到安城菜市场去卖，一年摊位费低的要2万元，高的得4万元，当时还没空位。”说起这事，郭家法至今还有些无奈。
卖肉只有腊月那十多天光景。其实，就算有摊位，郭家法也没钱租，只好摆到路边，可市场监管局又不准。“我只好开着电瓶车走村串户卖，最后只卖出去了60多只，存栏100多只。”
第一年养羊就不顺，本来准备卖完存栏就不干了。不曾想，去年腊月初，郭家法的一位朋友到县残联办证，无意中谈起他卖羊肉遇到的难事。言者无心，听者有意，县里就把此事交给递铺街道。街道残联很快向相关部门申报，在安城菜市场出口处为老郭“特批”了一个免费摊位。
别看这小小肉摊长不到2米，宽不足1米，可是街道专门请人焊成钢架，再用塑胶板将几面固定，能挡风霜、可遮雨雪，还在出入口的“黄金位置”。人流量大，别人花钱都买不到。
“都说天上不会掉馅饼，嘿嘿，我是被天上掉下的馅饼砸到怀里啦!”郭家法一脸兴奋。电话是去年腊月十四接到的，说是有个摊位，当晚，郭家法就从家里骑着电瓶车来到5公里开外的菜市场。
由于档口好，当年宰杀的羊肉到腊月廿九全都卖完，临时摊位随即也就拆掉。
“去年遇到了‘贵人’，趁身子骨还硬朗，今年又养了200只，想多存几个养老钱。”郭家法接到递铺街道残联理事长董立新的电话，在老地方又为他搭好了临时摊位。
子夜时分，郭家法宰好了两头羊，巴不得早一点开张。这不，天刚麻麻亮，他就把肉搬到三轮车上，到了摊位，从车厢拿下两条板凳平行摆放，一块厚木板横架上头，新一天的买卖就开始了。
“用不了几天，羊肉就都能卖完了，今年又是一个开心年。”说着话，郭家法脸上藏不住地笑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