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28日中午,林亮和妻子用三轮车把辛辛苦苦采摘了一晌的18筐、近千斤油桃拉到市场,几乎没讨价还价,就以80元出售。拿着这80元钱,虞城县田庙乡刘杨庄果农林亮无奈地说,别说种桃的成本了,这些钱还不够摘桃的工钱,“但是不卖就得扔,一分钱也没有”。
田庙万亩果园名声在外。多年来,果树成了农民的“钱袋子”。眼下,正是油桃收获季节,田庙乡桃树连片,火红的油桃挂满枝头,一派丰收景象。但是,丰收的桃园里,只见油桃不见人,还随处可见被砍的桃树横七竖八扔在地上。
“这些桃烂在地里也没人要了,摘一天桃卖不了百十块钱,还不够采摘的工钱,谁想吃可以免费来摘。”拿着一把木锯,薛庄村果农刘传鹏边锯油桃树边唉声叹气。他介绍,今年油桃丰收,但是价格却越来越低,现在大个的油桃每公斤才卖六七角,个小的拉一车才卖几十元。所以,不少人情愿油桃烂在地里,也不摘不卖。
在刘杨庄自发形成的水果批发市场里,来自外地的收购商就地摆上磅秤收购。许多果农开农用车拉着油桃前来出售,最好的桃每公斤还卖不到八角。拉着小桃来卖的,大多是夫妻两人,自己采摘自己拉着卖,也不上磅、也不论价,直接一车多少钱,干脆利落。
薛兴华家里有9亩桃林,去年收了5000多公斤桃,市场价每公斤2元左右,去掉成本收入七八万元。今年风调雨顺,油桃收成也不错,但农资涨价,投入增加,关键是油桃卖不上价,今年赔钱已成定局。
“按每斤六七毛卖,也就勉强保本,可现在的价钱低得比白菜还便宜,今年算是栽了。”看着一车红彤彤的油桃,薛兴华一脸茫然。
2007年,商务部把虞城县作为“农村商务信息服务工程”首批国家试点县,在田庙乡建立了“新农村商网”。以往,每年此时,来自全国各地的收购商云集果园,万亩油桃成了抢手货。而今年这么便宜还没人收,果农也干脆不摘了,或直接把树叉砍掉,准备改种其他果树。
“油桃便宜也不能全怨市场,也怨我们自己。”刘传鹏是个80后,同龄人都外出打工,而他却选择在家“守望”果园。在他看来,造成今年油桃价格大跳水,一是因为种的油桃太多,产量增加至市场饱和;二是因为果农不研究农业技术和市场,都种植一个品种,造成收获期相差无几,拉低了市场价格。所以,他做出了砍桃树的决定,然后种植早熟或晚熟品种油桃,错开上市期。
桃三杏四梨五年。刘传鹏期望着,三年之后,通过自己对市场的预期,让自己的新品种油桃成为“抢手货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