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平乐根艺双耳瓶
天高云淡,艺高人大胆。
不做根艺非好汉,屈指好器二三。
双耳瓶身高耸,双手紧握不松。
今日镇宅在馆,何时响动九宵?
图为:田家祥天高云淡双耳瓶
器道三千,根艺只是其一。但亦不可小觑。
这些中华珠宝,如一颗颗璀璨明珠,点亮了东方艺术。它的古拙,它的放荡不羁,它的洪荒之态,让我们在见过了一幅幅诗情画意之后,又回到了太初天地。没有绚丽色彩,没有明暗对比,没有花鸟草虫,没有山水风光,有的只是一个个恢宏的造型,一个个苍凉的古意。
在根艺的世界里,你看到的是剥离了皮相后的真相,是舍弃了色彩后的拙感,是回归自然后的厚重与磅礴。
树根,长成了耳朵状,弯曲成耳,一左一右,在田家祥的回顾访谈上,他说,“这一对双耳,听八方风啸,我自充耳不闻。谈不上大寓意,谈不上大哲理,只是当时的一个想法,现在的世道,诱惑太多,声音嘈杂,大耳,不是一概接收,相反空心的圆圈,让闲事更容易一啸而过随风而去。”
器身也非光滑一片,斑驳的树纹爬了上去,器身两翼的树枝节眼,让光亮如镜的建水陶少了一份稚嫩,多了一重厚重。正面的树皮边缘内凹进去,看上去仿佛要脱落似的,这种吹毛求疵的工艺营造,往往会触摸到出其不意的逼真之境。
我们经常会在山峦的一起一伏之间,感叹平原的一马平川,也会在一望无垠的平地之上,惊叹高山的巍峨雄奇。同样,根艺也是如此。它并非光滑一片,也并非一身斑驳,两者之间彼此的交融默契,会让根艺如山峦一般此起彼伏雄伟险峻,让平滑之地如平川一般平平整整。
这种相互之间的角色扮演,各尽其美,就像鲜花与绿叶,娇艳者愈娇艳,默默无闻者愈不动声色。难能可贵的是,在手艺人的脑海里,这些不着痕迹的构想,在日积月累后,常常一笔挥就。
一睹实物胜万言,根艺能够在万千陶器中占有一席之位,它的斑驳、浩瀚、浑拙无疑是有着这样的底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