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代对茶的四种称呼为不夜侯、涤烦子、苦口师、清风使等,除此之外,茶叶也被称之为茗、荈、甘露、余甘氏、琼蕊浆等,纵观茶史,茶的雅号或因形赋名,或因香得号,或因地而异,或因文成典,总之,在历代文人的生花妙笔下,茶与生活、文化早已融为一体。
不夜侯
早在晋代张华的《博物志》中,便有“饮羹茶,令人少眠”之说。唐代白居易《赠东邻王十三》诗也咏道:“驱愁知酒力,破睡见茶功。”
深知饮茶益处的晚唐诗人曹邺更在《故人寄茶》诗中直陈饮茶具有“六脏睡神去,数朝诗思清”的神奇功效。因而到了五代胡峤《飞龙涧饮茶》诗中,茶也就有了“不夜侯”的雅称:“沾牙旧姓余甘氏,破睡当封不夜侯。”
涤烦子
早在唐人韦应物《喜园中茶生》诗中,即有“洁性不可污,为饮涤尘烦”之咏。因茶具有这种去疲劳、除烦恼的功效,久而久之,也就得到了一个“涤烦子”的雅号。从《国史补》的记载看,此称与常鲁公的一段异国之行有关:唐德宗建中二年(公元781年),时任监察御史的常鲁(即常鲁公)奉使入吐蕃议盟时,曾烹茶帐中。
吐蕃王因问他:“此为何物?”常鲁公答道:“涤烦疗渴,所谓茶也。”“涤烦子”的雅号从此也就流传开来。唐施肩吾逸句云:“茶为涤烦子,酒为忘忧君。”明代潘允哲《谢人惠茶》诗也吟道:“泠然一啜烦襟涤,欲御天风弄紫霞。”
苦口师
不过,也有人认为,再好的茶品饮起来,总会带着一点淡淡的苦味,就因为这,晚唐诗人皮日休之子皮光业竟称其为“苦口师”。宋代陶榖《清异录》中曾记载了一则皮光业的佚事:“皮光业最耽茗事。
一日,中表请尝新柑,筵具殊丰,簪绂丛集。才至,未顾尊罍而呼茶甚急。”皮光业一到门下,便急索茶饮。于是,下人为他满满斟上一大杯茶水,他当即信口吟诗道:“未见甘心氏,先迎苦口师。”意见是说,不尝新柑倒也罢了,这香茗是断然少它不得的。
清风使
此一别称源于唐代卢全《走笔谢孟谏议寄新茶》一诗。诗中提到,当诗人饮到七碗茶时,竟有一种飘飘欲仙之感:“惟觉两腋习习清风生,蓬莱山,在何处,玉川子,乘此清风欲归去。”
到了五代后周时,人们便将“清风使”的雅号印上了铤子茶。《清异录》云:“显德初,大理徐恪见贻卿信铤子茶,茶面印文曰‘玉蝉膏’,一种曰‘清风使’。恪,建人也。”